22、第 二十二 章 (第1/2页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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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诺以缓缓抬脸,眼里饱含着笑意。
“这么舒服?”
顾时初脸色一红:“……”
左诺以忍不住笑出声,将安全带系上,退开时捏了捏她的脸,“你住哪儿?”
很久没有被左诺以捏脸了,顾时初不否认自己是有点心动的,抿着唇看她半晌,“在林乐路。”
左诺以应了声,用手机开始导航。
顾时初工作的地方离住的地方不是很远,开车几分钟就到了,她领着左诺以上楼。
推开门,左诺以就不着痕迹的拧了下眉。
房子很干净,但家具有点旧,而且白天没开窗显得有点潮暗,顾时初收拾得倒是干净,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味,左诺以勉强能接受。
想到顾时初一个人在住在旧公寓里,不由来得一阵心疼。
顾时初整颗心都放在肚子里的秘密上,没注意到左诺以的表情,给她倒了杯水之后想回房换件更宽松的衣服,预防万一被她发现。
左诺以见她想走开,因为她又想躲着自己,一把将人拉入怀里。
顾时初惊呼一声,身体失重的瞬间迅速伸手护着肚子,惊恐得闭上了眼。
疼痛没有预想中的传来,顾时初稳稳的倒在了左诺以的怀里。
她慢慢睁开眼,松口气的同时怒了,推了把左诺以的肩,“你干嘛?!吓死我了!!!”
左诺以以前不是没有这样做过,顾时初哪次不是笑哈哈的赖在她怀里撒娇?还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。
趁着左诺以发怔的时间,顾时初已经离开了她的怀抱,快步跑回了房间,嘭的一声关上了门。
她靠在门后,用力吐了口气,缓缓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肚子。
明明做错事的人不是她,她为什么要心虚?
而且好和周雪柔的事还没有说清楚,怎么就对她又搂又抱的,左诺以到底把她当什么了?又把离婚的话当什么了?
一个玩笑吗?
顾时初越想越生气,她觉得自己自制力太差了,明明离开左诺以的这两个月里过得挺好,但左诺以一出现,心理防角就立即溃不成军,难道她就只能一辈子被她牵着走吗?
敲门声把她唤回神,左诺以的声音随即传了进来,“初初,你好了吗?
声音顿了一下,左诺以又说:“外面有人找你。”
顾时初眼珠子快速转了一圈,想到这个时候能来找她的人大概只有房东奶奶了,她整理整理头发,拉门出去,看见站在玄关处的顾慕青,有些愣了。
“慕青姐?!”
“你怎么来了?”
因为都姓顾,考虑到她怀孕的事,这边似乎也没什么朋友,顾慕青对顾时初还挺照顾的,有时过来吃饭都会叫上她,久而久之关系就熟络起来了,叫老板显得见外,顾慕青便让她叫她姐。
上午突然接到请假电话,顾慕青有点担心,想着也挺长时间没来看她奶奶了,正好也没什么事,就打算过来看看,没想到给她开门的人会是个陌生女人。
她还没说话,对方就先询问起她身份,让她觉得有趣的还是对方眼神里的防备。
道出自己身份加上眼神较量一番之后,对方才肯让她进屋。
左诺以同样一脸郁闷,优秀的人她见过很多,但顾慕青让她第一次有了危机感,尤其是顾时初对她的称呼,让她有种不快的感觉。
她极其讨厌对方看她老婆的眼神。
“过来看爷爷奶奶,顺道过来看看你。”顾慕青道:“哪里不舒服吗?是不是……”
“啊啊啊——”顾时初连忙打断顾慕青的话,小碎步跑过去把人‘请’到沙发坐下,讪讪道:“没事,就是碰到熟人了。”
“熟人?”左诺以皱眉,站在她旁边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危险,咬着下颌骨,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又说了一遍,“熟人?”
顾时初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,她选择忽视左诺以的质问,对顾慕青赔笑,“谢谢慕青姐的关心,你要喝点什么?”
顾慕青笑,“不用了。”
左诺以不满自己被忽视,沉着气问:“不介绍一下吗?”
顾慕青明显察觉到左诺以的怒气,同样带着疑惑看向顾时初,“这位是?”
“是……”
顾时初犹豫的看了左诺以一眼,咬了咬牙,低下头,正想开口却被抢先了,“我是顾时初伴侣,你好。”
顾慕青眼底闪过一抹讶异。
伴侣?
那顾时初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?
顾慕青偏头看顾时初,想从她脸上得到答案,只见对方拼命对她使眼色。
虽然相处时间不是很长,但她直觉顾时初不随便的人,她蹙起眉,一时间有点搞不清她们之间发生的事,所以选择了沉默。
她给左诺以回了个微笑,“你好。我是顾慕青,时初的老板。”
“现在老板都这么人性化了?”员工请个假还上门关心来了?
顾慕青听出了左诺以的暗讥,只觉得有些好笑。
顾时初则是微恼的瞪了她一眼,可再次转向顾慕青时又换上了另一副表情,这让左诺以十分受创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“慕青姐,你别在意,你先去奶奶家好不好?我明天再跟你解释。”顾时初有些无力,只好让顾慕青先离离,可话听在左诺以耳里又是另一种意思了。
等顾时初把人送走关上门后,左诺以一把将人咚在门后,“她是谁?”
她们靠得很近,顾时初能清楚的感受到左诺以说话时的气息呼在她脸上,导致她心里又是一阵慌乱,说话也磕磕巴巴起来了,“她,她刚刚不是说了吗?我老板。”
左诺以不满她的回答,“只是老板,你怎么这么紧张?”
顾时初眨巴两下眼,“因为你靠的太近了。”
左诺以闻言又靠近了一些,已经快要贴在一起了,凑在她耳边低声道:“更近的你不是也深切感受过了吗?”
顾时初很快就领会了左诺以话里的意思,脸瞬间就红得炸开,不可思议的看着她,有点不相信这样的话会是从这么正经的左诺以嘴里说出来的。
听起来好正常的一句话,但听在顾时初耳里只觉得好色。
顾时初回过神来,涨红着脸想把人推开,但左诺以泰山不动,鼻尖快要碰到她的鼻子了。
她缩了缩,却没办法躲开。
左诺以微凉的唇准确无误地落在她的唇上,很轻很轻,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似的,在上面辗转。
吻温柔得差点就让顾时初迷失,然后不管不顾的共她热吻。
但理智还是占了上风,顾时初把人推开,将脸偏向一边,“别,别这样。”
左诺以亲了亲她的侧脸,动作转为拥抱。
她把脸埋在顾时初的颈窝里,声音有点闷,“我吃醋了。”
顾时初愣了下,一脸问号,“吃什么醋?”
左诺以道:“你对她笑。”
顾时初:“……”
左诺以又说:“你好像一点也不想我。”
顾时初沉默。
她怎么会不想,偶尔做梦醒来还久久不能平复,思念泛滥成灾的时候她还会哭,可想到自己怀孕,哭对孩子不好,她就能强迫自己休息。
“我应该早点过来的。”左诺以后悔不已。
说到这个,顾时初终于找回自己的思考能力,奇怪的开口,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?”
左诺以一脸认真,“我想知道的事不是轻而易举吗?”
顾时初瞪大眼,大胆的猜测道:“你查我?!”
“抱歉。”
左诺以道了歉,语气一顿又说:“我太想你了。”
顾时初知道自己应该生气的,可听见左诺以说想自己,心脏就软的一塌糊涂,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了。
“你应该冷静够了吧,什么时候跟我回家?”
顾时初没说话,还是原来那个姿势,任她抱着,也不敢动,快她发现自己的秘密。
左诺以久久没有得到回应,手忍不住来回动,有感而发,“腰也胖了些。”
刚才隔着衣服不怎么看得出来,现在动手一摸,明显大了一圈。
顾时初本来就偏娃娃脸,现在胖了显得年纪更小了,要不是领了证,她都怀疑自己老婆是个未成年了。
左诺以只是无意识的说了一句话,却把顾时初吓得够呛的,她僵着身体。
“我好热。”顾时初终于蹦出了一句。
左诺以这才放开了她,“家里有空调吗?”
“没有。”
顾时初暗自松口气,把自己的衣服扯了扯,“我换衣服。”
衣服粘粘腻腻的确实难受,左诺以没有阻止她,走到沙发坐下等她,脸上的温情早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。
顾时初换了件更宽大的衣服出来,眼神一直瞟向别处,就是不敢直视左诺以的双眼。
左诺以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,示意她到自己的身边来。
顾时初本想拒绝,可左诺以一个眼神扫了过来,她就不控制的过去了。
她觉得自己很委屈,明明做错事的人是她,竟然还这么凶她,至少也该说一说那天的事。
顾时初辞职之后左诺以就没再见过她,现在终于见上了,担心把人吓到,特意收起严肃的表情,尽量把声音放到最轻,“我们好好聊聊吧。”
顾时初嗯了声,“好。”
左诺以问的第一个问题,“为什么辞职?”
“有点累,就辞掉了。”
左诺以点头,接受了她的回答,“那回家,我养你。”
她说话的时一直看着顾时初,只是她低着头,左诺以看不见她的表情,强势的挑起她的下巴,着重的又问了一次,“好不好?”
顾时初摇头,小心道:“我的意思是不适合。”
左诺以被她蹩脚的借口逗笑,工作快一年了,现在突然说不合适,可能?
但很快她就松开了,又一次把人圈进怀里。
顾时初挣扎一下没挣开,就有些挫败的放弃了,甚至有些眷恋的用力嗅了嗅左诺以身上久违的香味。
她知道是自己没有把周雪柔的事情处理好,伤害了顾时初,让她一次次难过才会离开……现在问这样的问题其实她自己都觉得弱气。
“你听我说。”
左诺以放缓语速,“在认识你之后,我和周雪柔就什么也没有,那天是因为她下台的时候不小心崴脚了,她助理有急事要回去,所以我才会代劳接送。”
“而且我没想到会上热搜,也没想让你这么难过。”
“我应该第一时间跟你解释清楚的,对不起。”
顾时初听得难过,突然又想起周雪柔那天在她家门外对她说的话。
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。
她在意极了,可要让她问左诺以爱不爱自己的话,她是绝对做不到的。
“我保证,这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。”
“跟我回家好不好?”左诺以轻声道:“以后要是我做错了事,你要打要骂都行。”
左诺以说完停了一会儿,顾时初一丝回应也没给她,低头一看,才发现竟然在自己怀里睡着了。
她说了这么多,顾时初竟然直接睡了,心太大了,难怪离开自己还能吃胖。
左诺以有些无奈的摇头,放轻动作把人抱了起来。
顾时初重了挺多,左诺以差点没抱起,踩着沉重的步伐把人抱进房间里,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,替她掖好被子,坐在床沿看着睡得香甜的小孩,嘴角弯起一抹暖笑。
左诺以一夜没睡,早上又开了半天车,这会安静下来便感觉到一阵睡意袭来,她没有挣扎,轻轻倒在顾时初的旁边,也睡了过去。
***
顾时初再醒来的时候,上衣的衣摆被掀开,正贴着一块热乎乎的肉墙。
她奇怪地睁开眼,对上近在咫尺的脸时有些没反应过来,以为自己做梦了。她揉了揉酸痛的眼睛,再看还在,瞪大眼尖叫出声,“啊——”
左诺以在梦中被一声尖叫吓得激灵,瞬间就清醒了过来,“怎么了?”
顾时初惊恐的大叫,手脚并拢地把人往床下推,边喊,“你给出去!”
左诺以蹙眉,来不及问原因,就被推下了床,头撞到了旁边的柜子,一阵晕眩传来,清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在外面了,试着开门却发现已经被反锁了。
左诺以不明所以的站在门前,摸着后脑的伤口,低低的嘶了一声。
真疼。
顾时初在房间里兵荒马乱,坐在床上双手抓着乱糟糟的头发,有些无措。
半晌后,她突然下了床,把床头的药物和关于孕期的书籍放好,然后把柜子里的刚买回来的孕妇装收回角落,做好一切后还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走,生怕遗留什么。
完了完了完了。
她怎么会毫无防备的就睡着了呢?家里那么多蛛丝马迹,左诺以会不会已经发现什么了?!
顾时初崩溃地坐在床尾,有些欲哭无泪。
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左诺以,想到这样的事猝不及防让别人发现,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糟糕的心情。
想到左诺以还在门外,顾时初不得不收拾起自己的情绪,用力深呼吸好几次后终于平复了一次。
临出去之前,她又一次确认没有关于孕期的一切东西才敢打开房间门,可眼神接触到站在门的左诺以时又是一阵心虚。
左诺以头已经不那么痛了,可看见顾时初一脸防备的样子,她又往后摸去,一脸痛苦道:“好疼。”
顾时初刚才光顾着担心秘密被发现了,根本没有注意到左诺以撞到柜子的细节,听她喊痛,脸上立即染上担扰的色彩,“怎么了?”
左诺以本想装装可怜,却万万没想到顾时初竟然不知道自己刚才撞了东西,顿时就有些酸了,反问她,“你刚才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