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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白被他从地上拉起来,站直身子的那一瞬,原本就酸疼的腰间顿时一阵针扎似的疼痛传来,她难捱地蹙了蹙眉。
孝文帝看了看自己自己紧拽着她的大手,又落向她皱起的眉间,脸上流露出一丝嘲讽:“怎么?朕碰你,你觉得不舒服了?”
“奴婢不敢。”云白连忙低下头。
“是不敢,不是没有。”孝文帝冷哼一声,大手倏地伸向她背后,将她的身子大力往前托:“杜云白,你就当真对朕这般厌恶吗?”
他的力气很大,云白不敢挣脱,但此刻,两个心智日趋成熟的少男少女这样严丝合缝般挨在一起,还是让云白脸上一阵发热。
但更难堪的,是孝文帝眸中那道毫不掩饰的嫌弃鄙夷。
他蓦地收回手,将她身子重重往外一推,“不过一个奴才而已,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!”
相识六年,从她八岁到她十四岁;从他六岁到他十二岁……这么长的时间里,她还从来没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神情。
也从未从他口中听到过这样刻薄的话语。
其实若说起来,这样的表情和这样的言辞出现在他身上,也并没有什么不对。
他是高高在上的至尊帝王,她只不过是一个宫人、一个奴婢,一条皇家养的狗而已。
没有哪一刻,云白这样深切地意识到这一点:她不过是一条狗而已,一条皇家的狗,一条没有尊严的狗。
一个喜怒哀乐都由不得自己的人,和对着主人摇尾乞怜的狗又有什么区别?
心里缓缓地升出一丝深切地悲哀。
云白为自己悲哀。